诸暨一些地方自古以来也有制作彩灯的传统,但随着时代的变迁,很多彩灯制作技艺已经快失传了。在马剑镇平阳村,“70后”村民褚爱民因为发自内心的热爱,入了制作彩灯的“坑”。这几年来,她从美工放样开始,一直到最后的裱糊、剪、刻、刺、绘、扎……掌握了制作彩灯的很多工艺,创作出一盏盏形状各异、华丽缤纷的彩灯。
褚爱民和她做的灯
平阳村自古以来就有迎板凳龙的习俗。旧时,有很多条板凳龙会在元宵节这天到村里迎灯赛社(几条龙灯同时在一个操场上迎灯,俗称赛社)。那时候青山庙前的操场算是最大的了,龙灯还是远远盘放不下,所以很多龙灯就盘踞在操场边很大的一块田上(现棉纱厂一带的地方),那块田因此得名“盘灯丘”。
“赛社这习俗我小时候也见过,元宵节这天,有四五条附近村子的龙灯到我们村平阳中学(现平阳小学)大操场赛社,那场面非常壮观。”褚爱民回忆。民族传统文化,就这样在褚爱民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。
前些年,马剑镇几个村子及附近一带的板凳灯,大多是工匠徐风山师傅和褚爱民的妈妈郦玉英一起制作的。徐风山最早带着褚爱民的爸爸做泥塑,“后来爸爸眼睛不太好使,妈妈就顶替上去做,这一做就做了二十多年泥塑,期间也制作了好多条板凳龙。”褚爱民时常看着他们忙碌,偶尔也帮一下忙,耳濡目染,学会了不少技巧。
“四年半前,我们村请了徐师傅和我妈妈制作板凳龙,他们叫我一起前去帮忙。有一次徐师傅半夜突然犯病,好在抢救及时救了过来,但他手时不时会发抖,加上年事已高身体欠佳,无法完成雕刻之类的好多活,从此艺术类技术性的活就叫我帮着做。他教,我做,就这样,我有幸学到了几乎所有的板凳龙制作技艺。”
这一帮忙,激发了褚爱民的兴趣,让她深深地爱上了手作,从此无法自拔。在制作过程中,作为一个新手,她也曾经遇到过好多困难。“比如贴龙鳞是个技术活,大中小的鳞片先画好、剪刻好,贴上去难度可不小。先从龙尾贴鳞练手,找感觉,再到龙头身上去发挥,不分昼夜地贴贴贴,辛苦是辛苦,但完工时真的好开心。”
从做龙灯开始,褚爱民对中国的彩灯艺术产生了浓厚兴趣。这些年来,她拜访了很多制灯大师。像海宁硖石灯会,有着2000多年的发展历史,被誉为“江南第一灯”,她去了无数次,向制灯大师王文权和宋振华学习,细心琢磨做灯的每一个细节。
制作一盏精美的灯,耗时耗精力,最短的也需要十多天,长的要花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。比如有一盏灯,灯罩采用了“万眼罗”技艺,就是用一根绣花针,在每平方厘米的纸上均匀地戳上几十针,然后不断地重复、延伸,“空、细、雅、透”的万眼和寓意吉祥平安的套色剪纸,让这盏彩灯最后呈现的视觉效果非常惊艳。